漫长的一天

昨天早上，我忽然被一阵奇异的剧疼惊醒，但是还不能准确判断是什么地方的疼痛，大概是在肚子的最下方。接下来的一分钟，是爆发前的短暂平息，我以为没什么事了，打算继续睡觉，就在这时，剧痛再次袭来，几乎是整个上半身都在疼，背好像也痉挛了，疼得让我抽搐，而且越来越剧烈，后来神志开始不太清晰，话都说不出来。这种疼痛我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，几年前有过一次急性肠炎，也是疼痛难忍，但这次要严重得多，痛苦得多。从9点钟到11点半，有几次我几乎失去意识，疼得浑身发麻，大汗淋漓，衣服湿透，坐都坐不起来，最后，我完全丧失了坚持下去能力和勇气，我觉得我马上就会死了，老婆叫了出租车，我都不知道怎么到的五院，疼得我想呕吐。


跟一位姓刘的大夫说了一下我的病情，她在我肚子上按了几下排除了肠胃炎，然后就判断是尿结石，让我化验尿，我拿着小塑料杯，佝偻着身子提着裤子艰难地挪到卫生间，三个蹲便的门都插着，还有个高大的壮汉在外面等着，他看着我说里面都有人，语气中流露出下一个应该是他的意思，还有一个和尚正在对这地漏撒尿，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，在壮汉质疑的目光中痛苦地完成了任务……


躺在急救中心二楼的病房里，我的隔壁床上也躺了位尿结石患者，他因为各种止疼药都不管用，最后给他注射了杜伶仃，我先输液加上普通止疼药，疼痛依旧，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，我感觉自己有几次就快昏过去了，止疼药滴完，然后是消炎药，刘大夫过来问我怎样，我说疼得快受不了了，于是她就又给我开了肌肉注射的止疼药（不是杜伶仃），太神奇了，针头从我屁股上拔出来就开始不疼了，不可思议，刚才还汗流浃背意志模糊，现在却忽然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，塌湿的内衣凉凉地贴在身上，输完消炎药就去进行了B超，结果是两肾光滑健康、尺寸正常未积水、输尿管未堵塞、结石未见，大夫说这很常见，可能是结石太小，而且越小越疼，刘大夫看了化验单说没事就让我回家，多喝水多蹦蹦跳跳，说现在这种尿结石在急诊中非常常见，大有超过急性肠胃炎之势，每天都要有几个。


我精疲力竭，回到家便卧倒了，喝了很多水一夜无事，今早起床又开始隐隐作痛，我开始以为是止疼药的药力过去了，也许又要有昨天那样的剧痛了，我穿上衣服出去走了一圈，买了早餐会来就又不疼了，吃完早饭，小便的时候我发现把结石排了出来，不规则的形状，大约2毫米左右，薄薄的，褐色晶状体，边缘尖锐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

奉劝大家，多喝水、多运动、少憋尿。